又是周末。
“你们今天模拟考吗？”栾芝一口牙膏泡沫，说话含糊不清。
“不考，”余枷好像想到了什么，犹豫几秒，说出口，“我药快吃完了，今天上午下课了就去医院拿药。”
听出她语气中那一点小小的期待，栾芝漱了漱口，“好，我五点四十考完。”
医院总是热闹的，即使人们是因为疾病和伤痛**在一起。
雨已经下了十来天，按天气预报的说法，进入收尾阶段了。雨势渐小，但还是密密麻麻，加上天气寒冷，像无数银针扎下。这样天气下还选择出行的人，多半出于无可奈何。
汉正医院占地庞大，周边餐馆酒店不计其数，大型商场少见而便利店多。让人感到特别的是，银行，几乎是十步一个。门口几个小摊小贩风雨无阻，这样冷的天气，他们支着摊位，腾腾热气溢出来，云一样。
“诶，老板，这是啥子？”余庆，从骚扰余枷未果回去后，一直积怨在心，直到昨天，村里说上面下了几个扶贫名额，给了余庆家一个，但是指定HC银行的卡，让余庆立马去办一个。村里和附近的小城镇都没有HC银行的网点，余庆问过儿子，最近的网点在汉正医院。今天一早，她就出门往医院赶，好不容易到了银行，办理业务的人实在太多，轮到她，她又目不识丁，办完这张卡，已经下午两点多。
余庆饿的头脑发昏，心里止不住的焦虑烦躁。“有煎饼有烤冷面，素的五块，加烤肠一块，培根两块，肉松两块，鸡排三块...”“煎饼，加鸡排，加鸡排。”余庆极度不耐烦地在一边等待着，双手揣在兜里，叉腰一样站着，漱口一样，不断地向地上吐出嘴里的秽物，左一下右一下观察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得以打发时间。
余庆的眼睛眯起来，不远处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突然，余庆转身，一把夺过老板手中正在剪鸡排的大剪子，紧紧握在手里，向那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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