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闭着眼睛,毛茸茸的白帽子压在他的头上,他穿着厚厚的披风,伸出双手,在壁炉边烤火,他驼着背坐在红色圆凳上,好像睡着了,头向前一点一点。

        “人类的罪恶,人类的因果,人性的善恶,人性的美丑,生死本身也是一个片面的异能力,说谎演戏本身也是一个简单的异能力。”

        “人这一物种被赋予各种各样的意义,短暂地停留在世界的食物链顶端,始于本能的探索欲与求生欲不断纠缠、进化、创造。血脉与基因作用于大脑,传递出情感这一信号,这是一种蜕变。”

        “不是茧里钻出来一只成蝶,而是一只蝴蝶变成了一只小鸟,它会看见黑白的世界有了多彩的颜色。蝴蝶不再是蝴蝶,而是获得了新生的小鸟。”

        “连接两个点上的线随时随地地变化,纸面上的图案越来越复杂,根本无法看清楚它最开始的那纯粹的一面。”

        费奥多尔过去讨厌异能,现在他讨厌神明,他睁开眼睛:“我要弑神。”

        境一目为他的勇气鼓掌,他说:“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更期待着在你撕开世界的皮囊后,人们惊恐万状的神情。”

        阴影中的老鼠在下水道里四处游荡,他们携带着病毒,携带着绝望,当老鼠离开地下,黑暗无法隐蔽身形,它会成为罪恶的代名词,钉在烈日下,因为老鼠站了出来,阐述着下水道的肮脏。

        “幻想家会站在哪一边?”尽管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费奥多尔还是发问。

        “我只会站在尼古莱的那一边,”境一目的意思很明白,站在反抗神明的那一边。他会帮助费奥多尔,直到被尼古莱杀死。

        费奥多尔满意地笑了起来,说:“看来你的隐居生活过得乏味了。”

        “包括但不限于**,”境一目说,“只要有趣,中原中也、与谢野晶子、福泽谕吉、夏目漱石、阿蒂尔兰波、织田作之助,我都可以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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