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此刻,我对你不报有任何慈悲之心,”费奥多尔叹气,“尼古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也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那感谢你过去对我的慈悲之心。”

        “我以为你对中也君还有一丝兄弟情义,毕竟你说你看到他时产生了一种呵护感。同类之间的惺惺相惜?”费奥多尔说。

        “可我和中原中也不是同类,我和魏尔伦也不是同类。这所谓的亲情也不是真实的,”境一目从兜里拿出联络器来,“差点忘了,费多卡给我换个新的,旧的给你。”

        “真是狠心呀,关系全都撇清完了。”费奥多尔看了看联络器里的信息,基本都是中原中也发来的小报告,他说,“一会儿自己去仓库里挑。”他的心里有些可惜,这么好的情报网说丢就丢,经营了五六年的关系说断就断,要是自己肯定会把他们利用得没有价值后才离开,太可惜了,就算是敷衍一下也比毫无情面地单方面的转身要好……

        境一目清楚地知道费奥多尔心里有多少的涓涓冒出的黑泥:“要敷衍你自己去敷衍。”

        “我也很忙哦,境君。”所以就都放手不管了。

        “我懂,”境一目假惺惺地笑着,然后谈论起一个隔着十八弯的话题,问:“费多卡觉得怎样的表白方式成功率百分之百呢?”

        “你还没把尼古莱追到?!”费奥多尔很是震惊地打了一个喷嚏,“我以为你们都已经在谈婚论嫁的步骤上了,但凡尼古莱是女孩,你们都有一个孩子了。”

        “这个比喻太糟糕了!我才不会让尼古莱忍受分娩之痛,他如果真的想要孩子,我可以勉强改造一下我的身体结构。”

        “……”费奥多尔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听着境一目继续说。

        “我虽然可以无限制地抱着他取暖,但我们还在挚友的关系上停滞不前,尼古莱一直都不承认我是他的恋人,明明已经是恋爱中的情侣相处的模式了,他都不给我一个名分……”境一目像一个独守空房的小媳妇咬着手帕一样委屈巴巴,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却是把果戈理腔调的精髓模仿到了,一段话一波三十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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