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星星今天请假,风代班。」
她秒回一张乱画的风的图,画得像直线上被磨坏的橡皮擦。
列车进站时,车灯把铁轨照得像擦油。上车後,我把那袋「怕雨」的绘本小心塞到行李架下——怕它真的怕雨。纱弥坐到靠窗,把头发用皮筋重新绑起,露出耳朵上的小洞。当她不戴耳环的时候,看起来更像十八岁,甚至更小。
我正在想要不要把外套借她铺在肩上,她已经一个点头打过来,跌到我的肩膀。我下意识把背打直,像传球时把手先挡好。她的头发有洗衣JiNg的味道,还混了一点yAn光留下的热。
她睡得很快,像有人帮她把「醒着」这个开关往下一掀。路过的站名从广播里滑过去,每经过一个,我就会看一眼那张路线图,确定我们在对的轨道上。
「下一站,市川——」
几个字过去,她的呼x1更均匀了。我把视线从玻璃里的倒影挪回她脸。睫毛很长,鼻梁在车厢的白灯下画出一条很淡的Y影。她闭着眼的时候,好像所有称呼都暂时消音了──北原、琴、纱弥,通通退到背景,剩一个安静的人在这里睡。
我差点伸手去碰她的手。就差一点。
我的指尖停在空气里,像是要在纸上写字前那一下犹豫。
握住,会把她吵醒吧?
不握,好像错过一个能让她安心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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