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坚持下,瘦老头走出包子铺,把婴儿车推到隔壁的一张长凳边上。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出一个N瓶,给婴儿喂N。我仔细的打量这个老头,尖嘴猴腮,鹰鼻深目,说话虽然常常带笑,但似乎并不在乎旁人。我开始耐心的对瘦老头做「思想工作」:「大叔,小婴儿的安全要紧啊,包子铺里又是水又是火,你不担心吗?你还把婴儿车停在炉子旁边,小婴儿不热啊?」

        瘦老头终於说话了:「没事,他没事。这是我们家开的包子铺,我早上来帮忙。」我点点头:「大叔,小婴儿b做生意重要,你早上把他推到新华公园的树荫里凉快凉快不好吗?」瘦老头说:「推不过去,还有一个呢!」话音刚落,只见一个6,7岁的小孩子跑过来,围着婴儿车转悠。

        医院组织了专家会诊,会诊我这个重型JiNg神病患者,领头的是医院的权威牛教授。牛教授可不是一般人,在中国的JiNg神病学界,那是顶级的大牛。据说,连《JiNg神卫生法》都是牛教授牵头制订的。我走进一间大病室,正对面坐了十多个医生,高高矮矮的聚在一起,不时商量着什麽,坐在正中的就是牛教授。

        我知道我又被下药了,我进病室之前喝的那瓶矿泉水,肯定掺了迷药。我迷迷糊糊,头晕脑胀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被十多个权威医生会诊。他们要我先讲讲我的病史,我努力对抗着药物的迷幻作用,我说:「我从韩国回来的路上就知道要出事,我早预感到了。他们要整我,这是事先制定好的计划。」

        接下来,我完全陷入了昏迷,我几乎就是在专家会诊的时候睡着了。我记忆中的最後一个印象是坐在正中的牛教授对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说:「典型的JiNg神分裂症!」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专家会诊早已结束。我开始惴惴不安的回忆我到底说了什麽,而专家们又得出了什麽结论?

        几天以後,我再次在包子铺门口,看见瘦老头和小婴儿。瘦老头正在给顾客装包子,小婴儿还是睡在婴儿车里面,婴儿车还是挨着炉竈。我走进包子铺,对瘦老头说:「您怎麽又把婴儿车停在炉竈旁边,不热啊?」瘦老头贯常的开始笑,但不说话。我环顾包子铺,看见有两个老太太,其中一个戴着金耳环,应该是老板娘。另外就是有两个年轻nV人,像是雇工,最後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夥子,像是厨师。

        我走过去对戴金耳环的老太太说:「老板娘,你要管管啊,不能把婴儿挨着炉竈这麽近,要生病的。」戴金耳环的老太太态度很和蔼:「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去给他妈妈说一下。」「妈妈是哪一位?」我问。老太太努努嘴:「正在打包的那个。」

        我走到其中一个年轻nV人身边说:「您是妈妈,您得管管。不能把婴儿就这麽放着,再说也有安全隐患不是?」年轻nV人不看我,眼光闪烁。她冷冰冰的说:「影响到你了吗?」我立即怼回去:「没有影响到我,但我看不过去。我也只是来提个建议,你们大人要多注意孩子。」年轻nV人回转头对瘦老头说:「爸,你把孩子推走吧!」瘦老头领命,推着婴儿车笑YY的走出了包子铺。

        我开始等待会诊的结论,我知道这关系到我後面的治疗。妈妈告诉我:「专家的意见是典型的JiNg神分裂症,YX症状。专家说你没有说实话,这对你的治疗不好。」我心头一紧,说实话?可我说的是实话呀。他们想听的实话是什麽?我总不能编瞎话说吧。妈妈意味深长的说:「你有什麽要告诉医生,他们有经验。」

        一边做电疗,一边服药,我因为是重型JiNg神病患者,所以一天吃六颗维思通,这是维思通的最大用药剂量。这种药药力很强,六颗药丸分一早一晚两次吞服。吃下这种药,就像给大脑戴了一个紧箍咒一样,整个头仿佛被一大团棉花给牢牢塞住。什麽都不会想,什麽都不会激动,人一下就变得麻木冷淡了,好像活在了另一个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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