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千里的国境线从冰川至草原,从草原至深林,从深林至海洋。

        天永远是那一幅冷淡的模样,像一个臃肿的老妇人捻起刷子,往脸上填补皱纹的沟壑,灰蒙蒙的粉尘黏在她的皮肤静静地装饰着未见的年轻,玻璃的湖面倒不出她的已被云涂抹出的肃穆。

        十五岁的孩子可以被称为青年了,懒散地坐在雪地里,上空的松树小心翼翼地抖了几片残留的雪块,砸在青年的身上,他没醒,任雪淹没自己,当个空旷无人处的正进行行为艺术的雪人。

        青年终于睁开眼睛,灰蓝色成了这地方难得的色彩,但仍是冷色调的,让整个空间的空气变得更加的静谧。

        青年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扶着树干站了起来。

        “滴——”

        兜里的联讯器有频率地叫起来,打破沉寂。

        来电显示:中原中也。

        “一目哥?”

        “在。”境一目回应,他深深呼吸了一口稀薄的扎嗓子的空气,才继续说,“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中也的语气竟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魏尔伦昨天把我打得可狠了,我的一颗门牙直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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